狗狗心理学 | 原来你是这样的狗子！

我曾经看着Smokey想，“如果你能再聪明一点，你就可以告诉我你在想什么。”然后他就会看着我，像在说，“如果你再聪明一点，我就不需要这么做啦。”

——Fred Jungclaus

 

 

狗狗以它们活跃的头脑、丰富的幽默感和聪明才智一直陪伴在我们身边。

 

的确，狗狗是非常神奇而很有活力的生物，但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我们经常认为它们相比起人来似乎不如我们那样聪明和富有情感。然而，并没有很多人研究过狗狗，但其实它们不仅非常聪明，感情深刻丰富，甚至还有自主思维。

 

“他们可绝对不傻。”

“聪明”和“笨”狗狗：让人误会的对比

 

在2013年《科学美国人》(Scientific American)的一次采访中，布莱恩·黑尔(Brian Hare)和凡妮莎·伍兹(Vanessa Woods)提到了一直以来人们对狗狗心理最大的误解是“狗狗有聪明和愚笨之分。”不管是狗狗还是其他动物身上，个体差异多多少少还是会有的。但是在现实生活中，狗狗应对不断变化的社会环境和物理环境的能力不同，并不代表他们分了聪明和愚笨。

 

 “智商”一词通常指的是一个人能够获取知识并利用它来适应不同情况，完成各种任务和生存所需的能力。

 

我的一个朋友曾经告诉我，她住的小镇上那些流浪的狗狗都非常聪明伶俐，能够在艰难的环境中生存下来，但它们不太会听人类的话。

 

有些狗狗擅长偷食物、有些狗狗擅长抓老鼠，有些狗狗擅长避开那些捕狗者、或者对他们有敌意的人和狗。有些狗狗擅长“取悦”人类以获得食物，而有些则不会。

 

相对的，我知道有些很聪明、狡猾、适应能力强的狗狗，如果换成他们在这种“流浪”的环境中，则可能适应不来。所以到底哪只狗更聪明，哪只更笨？自然两者都不是。这些都是相对来说的，可以说每只狗狗都同样聪明，但他们将自己的“智慧”应用到不同环境的能力是不同的。

  

狗狗的心智化能力

 

现在，动物行为学和动物研究的一个热门话题是试图弄清楚非人类的动物是否知道其他动物也会有自己的想法和感受，并且可能与自己不同？（这种能力就叫心智化）大量的高级思维和更复杂的情感依赖于拥有一种心智能力，因此确认这一点可能会打开我们对狗狗更多认识的大门。

 

传送门：心智化能力是什么？

 

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它们可能确实有一种心智化能力，而我们发现这一点的主要方式之一是通过对狗狗玩游戏的研究。

 

当狗狗（和其他动物）玩耍时，他们会有很多“读心”的时刻。狗狗会注意其他狗在看什么地方，它们会去证实其他狗是否注意到它们，它们会对玩伴可能做的事情进行仔细、快速的评估和预测。

 

Alexandra博士研究了狗狗在玩耍时如何注意自己“注意力”的。她发现，一群狗狗里想要玩游戏的那只会把脸朝向伙伴们，发出邀请对方一起玩耍的信号。当玩伴的脸看向其他地方，而没有向他们发出“我也想玩耍”的信号时，这种“获取注意力”的行为会经常出现。

 

这些狗狗表现出了对其他狗狗的关注和操纵——让其他狗狗调节自己反应，把脸重新转回来面对它们：在人类互动中这一特性被称为“注意力”。为了玩得公平，玩得开心，哈利和玛丽对他们的玩伴可能做的事情进行了仔细、快速的评估和预测，这里面涉及了很多“读心”的能力。

 

不同物种之间的大量研究数据表明，跨物种之间的游戏当中存在着一些可预测的规则，即先提问，要诚实，要遵守规则，要承认错误。这就是为什么玩耍是能够让它们兴致高昂地投入，同时即使在旁观看和学习也会如此有趣。

 

这也是为什么小奶狗和大狗之间的玩耍，很少会升级为伤害性的攻击。事实上，Shyan, Fortune和King(2003)报告说，只有少于0.5%的狗狗玩耍会演变成冲突，其中这0.5%里头只有一半是明显攻击性的相遇（就是两只狗狗一碰头就不爽对方要掐架 ）。

 

看着狗狗在奔跑玩耍中互相协调，这表明他们知道其他的狗也在思考和感受——这是一种真正的有心智的表现。

 

 

狗狗的记忆和决策

 

你知道，要知道另一个动物脑子里在想啥是很困难的一件事。例如，狗和其他动物仅仅通过到处玩耍和观察周围的环境就能学到多少东西？狗狗会花很多时间休息，经常在周围张望，欣赏风景、辨析周围的声音和气味。

 

我经常笑着观察我家的狗狗们，它们会花很多时间这里逛逛那里看看，看它们的狗狗和人类朋友在做些什么，及其周围的环境正发生着什么变化。

 

我相信它们通过这种方式获取了很多信息，它们学到的东西可以用于与他人的社交。的确，我们知道狗狗不是被动的观察者。它们能够对不同人类做出评估，并避免那些和自己主人关系不好的人。研究人员詹姆斯·安德森和他的同事们认为，狗狗和其他动物都表现出一种核心道德，这种道德不依赖于语言，也不依赖于教导——教它们认识谁是有用的人，然后将未来的互动建立在这种基础之上。很明显，狗并不是能够被人工设定成以特定的方式行动，很少或根本没有自己的思考的机器人。它们拥有自己的记忆，并能根据事情做出决定。

我记得当我读过之前有个心理学家写的一篇文章，声称狗狗不记得昨天发生过的事情，他们被困在“永恒的当下”中时，我震惊了。

 

这一荒唐的说法忽略了大量的研究，这些研究表明狗狗实际上有很好的记忆力，并且在社会和非社会环境中使用这些记忆信息。过去的事件不仅会影响狗狗，它们也会为未来做计划。任何曾经救过受虐狗狗的人都知道这些不堪的过去是如何影响它们的行为的。许多详细的研究表明，回顾过去和展望未来并不是人类独有的能力。

 

狗狗还可以通过观察人类使用物体来推断该物体的物理性质，然后回忆由此获得的信息供他们以后使用。在一项研究中，在狗狗被允许观看两扇不同重量的旋转门被打开后，他们学会自己开门，但只有在它们第一次亲自打开两扇门之后，它们才能够推断出哪扇门更轻，并根据这些信息采取相应的行动。

 

 

狗狗与人交流的能力

 

人们对狗是否比其他动物更了解人类的交流方式很感兴趣，因为它们与人的关系很密切。这让我想起了我认识的许多狗狗，它们的行为就像百事通一样。

 

它们似乎能感觉到或者知道我将要做什么，或者我想让它们做什么，尽管我从来没有明确地教他们去建立某种联系。它们在不知不觉中会去了解我，收集了有关我的信息，并弄明白了在没有任何正式教学的情况下，它们要如何适应我。

 

我们都知道很多狗狗都能学会“坐”、“待”、“来”等词的含义，我的朋友玛丽和我分享过她的狗米卡(Meeka)的可爱故事：

 “我和丈夫从收容所领养了一只小狗。我们给她取名米卡，她是一只非常聪明和有领土意识的狗狗。她的词汇量很大(在我的日记里，我写下了她能听懂的数百个词)。她学会了并能遵循多步指令：比如我说“米卡，得把你的玩具捡起来。”接着，她会一个接一个地把玩具放在她的玩具盒里，直到我们把地板拖干净。真的是太可爱了！”

 

米卡的故事说明狗狗能很好地理解我们的意思。研究表明，狗狗有能力了解成百上千个单词的含义。

 

在一篇名为《狗明白我的意思了吗?》研究人员Juliane Kaminski和Marie Nitzschner对狗狗的沟通能力进行了回顾，指出狗比黑猩猩和狼更灵活地使用人类的交流。其中一种假设认为，我们的祖先最开始驯养狗使得他们的攻击性降低之后，也因此进化出了它们比祖先——狼——更灵活的社会和认知技能。

 

我们也知道狗能读懂我们的面部表情。狗可以通过心理表征来识别情绪状态，也能够区分自己高兴和愤怒的时候，并能识别人类不同的情绪。

 

它们会冷落对主人不好的人，主人难过的时候会进行安慰，生气的时候会拒绝主人的殷勤，犯了错知道主人生气了会道歉服软……所以，尽管狗不会说人类语言，但它们已经学会了把我们读得很好。

 

 

狗狗的自我意识

 

狗狗有自我意识吗？这个我们还真的不知道。我之前遛狗的时候曾经做过一个小实验。我连续五个冬天带Jethro出去溜达的时候，观察它对自己的和其他狗狗尿液的反应有何不同。

 

我发现，Jethro花在嗅自己尿液的时间上要比嗅其他狗狗的尿液的时间要少，它很少会重复在自己小便过的地方再尿一次，而在其他雄性狗狗的尿上小便的次数比在雌性狗狗的尿上小便的次数要多。我由此得出结论，Jethro显然有一些自我意识。它能表现出一种“自我”的感觉，即使不一定是“我是谁”的感觉。生物学家Roberto Cazzola Gatti证实了我的说法。

 

霍洛维兹博士在她的书《成为一只狗:跟随狗进入嗅觉世界》中写道，她在认知实验室对狗进行了一项更系统的自我认知研究。“他们是知道自己的。”虽然Roberto博士和我都不确定这些研究是否证实了自我意识的存在，但它们确实表明了自我意识的存在。

 

 

狗狗的幽默感

 

研究狗狗的幽默感可以揭示很多关于它们对周遭世界到底知道多少的信息。Charles Darwin在他的经典著作《人类的起源与性的选择》中写道：“狗狗展示了一种被称为幽默感的东西，这与单纯的玩耍是截然不同的两码事；如果有人把一根棍子或其他类似的东西扔给一只狗狗，他通常会把它叼起来走开一小段距离；然后蹲在他面前的地上，等着他的主人走近把棍子拿走。然后等主人走过来，狗狗就会叼住它得意洋洋地跑开，几次重复这样，显然狗狗很喜欢这个恶作剧。

 

“虽然我总是小心翼翼地说，我真的不确定狗狗和其他动物是否有幽默感，是否喜欢喜剧，但很多人拍的很多小视频，很多照片都相当令人信服。例如，我的狗狗Jethro不仅是偷吃的小机灵鬼，还是一只爱开玩笑的狗狗。他经常叼着最喜欢的毛绒动物玩具——一只兔子，然后不停地甩它，还经常看着周围的人，看看这行为对他们有什么影响。”

 

当他这样做的时候，如果周围人会笑的话，他就会甩得更起劲。当他们没有注意到他的时候，他就不跑了，或者会吠叫几声，看看他们是否在看他。如果人们注意到它，它就会带着他的玩具到处跑。

 

或者考虑一下Benson这个“混蛋”狗狗。我的朋友Marije告诉我，Benson是一只流浪狗，它很喜欢朝我朋友跑过来，面对面，盯着她，然后打个嗝。他似乎在这样做的过程中找到了乐趣，而且在其他时候也不打嗝。他是想说“你好”，还是说“我喜欢你啊人类”呢？或者那只是他找乐子的一个方式？

 

虽然我们对狗的“聪明”和它们的认知能力知道得很多，但我们还有很多东西要去挖掘。很明显，狗狗展示了多种智能，就像它们展示自己鲜明的个性一样。有太多的狗狗只是看起来很快乐和满足，但实际上他们需要主人更多的“了解”，并能够表达他们的“特性”。

 

专家们也同意我们可以为他们做更多的事情。了解并尊重他们的认知和情感生活是朝着改善他们和我们生活的正确方向迈出的一步。这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双赢的。

 

 

翻译： 郑子玲

校对：唐诗

来源：Psychology To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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