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善：万一我考不上大学，你也不能讨厌我啊

在韩剧《请回答1988》中，成德善是一个美丽活泼，待人热情，大大咧咧的中学女生，排行老二，不像姐姐那样受优待也不像弟弟那样受宠，但是心地善良的她，爸妈其实也很疼爱，她也很受双门洞的街坊邻里的喜欢。

德善学习成绩差，排名总是倒数的这件事，除了别人笑她“特功袋”（功课特别差的脑袋）时，她会条件反射大喊“呀！”一声的呵斥以外，好像也无能力为了。现在，她面临高三，还有一年就要考大学了，开家长会的妈妈一脸忧心忡忡。德善和妈妈一起听到班主任的良心建议和真心安慰，还以为开完会之后自己会被妈妈骂得很惨，可是妈妈没说什么话，这让德善自觉愈发愧疚，眼眶一红，两母女在走廊相抱哭泣起来。

万一我考不上大学

 

很多同学以及邻居的小伙伴在这一年里学习更加努力了，有的自觉早起去学校学习，有的晚上去“不睡觉读书室”埋头苦读。

一天晚上，在路灯下，爸爸和德善聊天。

爸爸：我家德善，最近很认真地在学习，很辛苦吧？

德善：爸，就算我考不上大学，也不能训我哈。

爸爸：哎呦喂，我家德善就算被狠批了一顿，你也不是那种会因此就蔫了的人嘛。

德善：我这次真的好像会蔫了的。

关于考试，特别是中考、高考，无论是学校、老师、同学，还有社会媒体舆论，都足够传达“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给中学生，积极备考的道理大家听到足够多了。德善也不得不地面对自己的学渣困境，担心起自己考不上大学。

高考还没到，但考试失利的恐惧似乎已经让不少中学生望而却步，考试焦虑的各种症状让他们很难安心做自己的事（学习、娱乐、交友）；又或者，对自己的要求更严，对自己的期望更高，加上青春期生理发展的特点，中学生情绪容易波动，要不变得急躁要不变得情绪低落，糟糕的心理状态得不到妥善处理的话，这会使得一些学霸也变学渣。

爸爸：德善啊，就算考不上大学，又怎么了？去做别的不就好了。

德善：说谎！

爸爸：是吧？是谎话吧？（笑）

德善：（笑）

未必每个孩子都像德善，有敢于揭假的天真烂漫，会明白地吐露心声：我知道你们大人都很渴望我考上大学的，别说谎了！

家长没必要否认或者假装忽视这次重要考试对孩子人生的影响，你以为的安慰或许就是蹩脚的掩饰。爸爸承认这是善意谎言的时候笑了，德善也笑了，他们都明白，他们要一起面对的是考大学这件事，而不是对彼此的掩饰。

你们也不能讨厌我啊

爸爸：可是德善啊，现在可就剩下一年了，这一年，你就沉下心思，好好努力一把怎么样？如果连试都没试过，就说不行就放弃，这可不行啊。要是拼死拼活，流血流泪地努力一把，要是那样还不行，那到时候也就没办法了。

德善：爸，我会真的很努力，不过以防万一，要是万一我考不上大学，你也不能讨厌我啊，知道了吧。

爸爸：知道了，臭丫头。知道了，别担心，知道了。能看到我家德善这么努力，这么下决心，哎呦喂，哎呦，哎呦，真是老天爷帮忙了呢，老天爷帮忙。

孩子的恐惧，父母的担忧，其实都是来自对彼此的爱。如果孩子相信即使高考失利也不会失去父母的爱，那么这对孩子减轻对考试结果的恐惧感是很有帮助的。德善想要得到的是最有效的安慰，就是爸爸妈妈不会厌弃她。

如果父母相信孩子真的懂事——知道高考是个关键时刻需要奋斗到无怨无悔，那么这对减轻家长的焦虑是很有帮助的。要知道孩子对家长焦虑的敏感程度真的远远超乎家长所以为的，不要以为家长能掩饰得好，爸爸妈妈的焦虑往往很快就会增加孩子的负担。

不是说要家长在孩子面前回避自己的焦虑，而是说找到一个“可以谈”的平衡点，适当的紧张感同样也能给孩子这样的印象：关于高考，爸爸妈妈很关心我的成绩和前程，他们对我的期望更像是一种爱我的表达方式。

如果我还没有梦想

爸爸：我家德善的梦想是什么啊？你最想做什么样的人啊？爸在背后偷偷支持你，胜过支持宝拉（德善的姐姐），你就说说看。别担心了啦，爸现在已经还清了债务，也攒了不少钱了，怎么？梦想也要保密吗？

德善：没有。我没有梦想，爸。很让人寒心吧？可能我真的很蠢吧。

关于高考，关于大学志愿甚至梦想，是最近朋友圈里的话题，好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哦，好朋友王子贤梦想成为美容师，虽然像吹牛但梦想着当歌手的弟弟也让德善很羡慕，“他们怎么会准确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呢？我又为什么连想做的事都没有呢？今晚格外感觉我自己好窝囊。” 德善在自己的日记里写道。

与其说孩子在思考自己日后做什么工作、有什么梦想，倒不如说他们在思考这些问题：我是一个怎样的人？我可以成为怎样的人？我是有价值的吗？我是有能力的而且是被需要的吗？……这些时候，其实孩子是在探索自己。

关于梦想，对某些成年人来说也是不好谈的话题，更何况是青春期里自我意识迅猛发展的中学生。

以后慢慢就会有的吧

爸爸：什么蠢啊，怎么就蠢了。这个梦想，慢慢拥有就好了嘛。

德善：真的吗？

爸爸：当然是真的了。你爸爸我啊，在你这个年纪，真是什么都没想过。德善啊，大家都这样，没关系的。德善啊，不是只有你才这样的，一点都不用担心。爸也不是一开始就梦想当银行职员的，不是的，只不过……只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就这么按部就班地走了，再然后就走到了现在这一步。

作为家长，我们可以做的是陪伴孩子，做好引导，无需将自己没能实现的愿望塞给孩子就当做帮助了孩子，也不必敦促他们马上找到答案，孩子的人生的负责人最终是孩子自己。

找到自己的价值，不是拍脑袋决定的，德善也不能马上想到一个答案，或许，青春期的魅力也在这里，孩子的未来有无限的可能。梦想，在生活里，就慢慢有了。

德善：那爸你现在的梦想是什么？那爸你这会儿的梦想是什么？

爸爸：爸这会儿的梦想啊，就是我家宝拉，我家德善，我家余晖，没有病痛，健健康康的，爸的梦想就只有这一个。

德善：不是我的梦想，是爸的梦想。爸爸的梦想是什么？

爸爸：没错啊，这就是爸的梦想啊，三个孩子都健健康康的，没有病痛，除了这个，爸还能有什么梦想啊，没有了，就这个。

德善：这算什么嘛。（落泪）

爸爸：哎呦，臭丫头。（摸了摸德善的头）

终于在一个安静的夜晚，两代人关于高考、梦想的一次坦诚对话里，彼此的焦虑得到了缓解，德善和爸爸的真情流露，让我们感受到了理解与被理解的感觉，真好。

成绩不好，我是不是就没用，是不是就被抛弃了？万一我考不上大学，你们也不能讨厌我啊。

没有梦想，我是不是很窝囊，是不是就不可爱了？如果我还没有梦想，以后慢慢就会有的吧。

德善，你真可爱。

青春期，一边迷茫一边寻找你自己。

作者：花甲

素材来源：韩剧《请回答1988》第17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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