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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 我们不是在讨论政治,而是尝试讨论怎样与自己立场不一致的人保持联系。在和意见不合的个体或者群体沟通时,同意与否其实无关紧要。关键是:即使存在分歧,是否也能理解对方;是否有可能把自己的道德准则先放在一边,耐心地倾听对方的经历,看看是否存在某些即使不能认同,但至少可以理解的事情。
“拒绝偏执”的表情包起到了非常好的传播效果,也能引起民众的共鸣。对于那些反对特朗普的人来说,这个表情包很有吸引力,也让这些反对者认为可以通过投票让特朗普下台来对抗他的偏执。的确,如果特朗普被投票赶下台,反对者们将与政府最高层的偏执作斗争。
虽然“反对偏执”这类口号对深受特朗普流氓政治迫害的人有激励的效果,但是对减少偏执、仇恨、偏见、种族主义等类似主义却没有什么帮助。
事实上,它们还很可能产生相反的效果。一个人如果被归类为偏执狂、喷子、种族主义者、性别歧视者或类似的人,很少会因为别人对他的这种归类而改变自己的内心或思想。相反,还很可能会增加他的偏执、敌意、种族歧视等。
原因很简单也很明显。把某些人称为偏执狂就是在羞辱他们。受到羞辱时最本能的反应是愤怒。当我们遭受羞辱时,会感觉自己人格扫地,在别人面前已经失去了做人的尊严,自然的反应就是对侮辱我们的人产生了敌意。这种敌意会在被归类为偏执狂、种族主义者和性别歧视者的人心里埋下种子,当机会来临时积攒已久的敌意和愤怒就会爆发。
当然,特朗普为自己偏执情绪的发泄提供了合法性。
尽管抨击那些违反伦理道德的观点是很自然的行为,但受抨击的人们并不会因此而改变自己的观点。事实上,人们的观点是在深度接触了解之后才有所改变的。
例如,同性恋的维权活动在最近几十年蓬勃发展,发展的速度十分惊人。同性恋在当下的美国法律中是可以结婚的,难以想象在15年前,同性恋这个话题在主流政治中还是羞于启齿的。人们的态度之所以变化得如此之快,并不是因为那些被称为“恐同者”的人突然意识到他们的观点是错误的,而是因为那些反对的人开始认识到,他们的家人、朋友、同事都是同性恋。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很难仅因为性取向的问题去仇视所爱之人,当然也有例外,一些父母与他们的同性恋子女断绝关系。进一步来说,那些持有反同性恋观点的人常常有可能看到同性恋、双性恋和变性人,这都与他们所持的偏见不一致,他们会发现:这些人也都是普通人,就像他们自己一样。
这就是与偏执作斗争的方式——有保留的接触,而不是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嘲笑和羞辱他们。这种方式可以分为两个重点,有保留和接触。
我们从有保留说起。被边缘化或处于社会弱势地位的人群缺乏社会权力。在涉及权力不平衡的情况下,认为实力较弱的一方可以与实力较强的一方以平等的条件进行接触,这种想法是天真的。我并不建议“以理服人”,也不建议放弃抵抗或者哄骗恳求比自己强大的人。
被冒犯的人必须保护自己不受更强大的人的伤害。
被压迫者必须勇于说“不——你不能再这样对我了”。
被边缘化的群体确实应该团结起来,勇于发声,因为他们人数众多。
当然,对于被边缘化的群体来说,与主流群体中志同道合的成员建立联系是非常重要的,因为这可以进一步加强了被边缘化群体的力量。
在决定不向主流群体“屈服”之后,下一步是与反对派接触。这一步需要强大的勇气,甚至比向反对派宣战更强大的勇气。接触源于好奇心和想要了解他人的意愿。这需要暂时放下受伤的感觉,但并不是忘记它。在与反对派接触的过程中,即使我们不同意并对他们所拥护的立场感到厌恶,我们仍应该经常反思自己的道德优越感,以便真正倾听他们的内心。
著名社会学家Arlie Russell Hochschild在她的著作《本土上的异乡人》(Strangers In their own Land)中研究了2016年大选中特朗普支持者的看法。她的研究出于对这些人的好奇以及想了解他们的渴望,而非道德批判。她发现,在许多白人中,都有一种深深的被压抑的感觉。
Hochschild采访的人讲述了一个受挫的美国梦。他们原本觉得如果他们努力工作,遵守规则,他们将在美国梦中实现自我。许多有这种想法的人报告说,在本分的遵守规则之后,他们的梦想被剥夺了。根据他们的经验,他们的梦想不仅被剥夺了,联邦政府还允许其他群体的人(如少数族裔、妇女等)在通向美国梦的道路上插队。不仅如此,这些人感觉美国大学里受过教育的精英们看不起他们,认为他们是种族主义者、性别歧视者、偏执者和恐同者。
对于那些把自己当做“本土上的异乡人”的人,人们无需因为理解或者同情他们的经历,而去赞同他们所表达的感情。一些人可能会说,工薪阶层和中产阶级白人所碰到的困境源自任何人都无法控制的经济转型。另一些人可能认为,推出一些提升边缘化群体经济地位的方案是必要的也会很受欢迎。
在和意见不合的个体或者群体沟通时,同意与否其实无关紧要。关键是:即使存在分歧,是否也能理解对方;是否有可能把自己的道德准则先放在一边,耐心地倾听对方的经历,看看是否存在某些即使不能认同,但至少可以理解的事情。当然也有例外。本文作者不会鼓励民主党人去和特朗普总统接触。他非常鼓励民主党人与那些支持特朗普总统的人接触。
对于一个推崇团结的政党来说,负责任的选择不是贬低和诋毁那些与他们意见相左的人,而是寻找和接触对方的成员——争取了解和满足他们的需求,实践中,可以通过保护和满足传统上处于边缘地位群体的需要来实现。有保留的接触是指在不放弃道德信念的情况下寻求交流。这并非不可行,这是道德强度而非软弱的体现。
如果我们想摆脱某种有偏见的主义,我们必须找到让双方都参与讨论彼此分歧的方法。
在政治会议中,这样做的最大障碍可能就是我们自己所谓的道德优越感。如果我们认为对方是种族主义者、性别歧视者或偏执狂,我们担心在与对方接触的过程中会让我们成为和他们一样的人。
很多人认为,道德上的正确做法是指出对方的道德缺陷,使之公诸于众,让对方蒙羞。但是,在强烈地反对他人道德立场的同时,我们仍然可以试图理解、倾听甚至学习他人的道德立场。
只有当我们有勇气真正地相互接触了解,而不固执于我们自己的道德信念,才能在改变社会关系方面取得真正的进展。
References
Conway, L. G., III, Repke, M. A., & Houck, S. C. (2017). Donald Trump as a cultural revolt against perceived communication restriction: Priming political correctness norms causes more Trump support. Journal of Social and Political Psychology, 5, 244–259.
作者:Michael Mascolo
翻译:脑斧、唐诗
来源:Psychology Today《Why “Stop Bigotry” Won’t Stop Bigot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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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雅医学院博士
中国心理学会临床心理注册督导师
(注册号:D-06-060)、治疗师
暨南大学附属第一医院心理科主任医师
广东心理学会精神分析专委会主任委员
中国心理卫生协会精神分析专委会常委
中国心理卫生协会心理评估专委会委员
广东省医学会精神科分会委员
广州伊理雅通心理咨询中心创立人、总督导师
孟宪璋心理诊所创立人
暨南大学临床心理学硕士
中国心理卫生协会青年工作委员会委员
广东省心理学会精神分析专委会秘书长
广东省儿科学及青少年健康管理专委会委员
中欧精神分析联盟基本精神分析概念研讨项目临床讨论教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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